被张贵一句话就气的牙根痒痒。

    张八杉本要发作,但是算算时间,带着一大家子妾室、孩子、丫头外出烧香的正妻,已经快回来了。

    不敢浪费时间,忍着火气,眉头深锁的道:

    “你受逆贼张岩的牵连被族里撤了差事,我也是难受。

    现在恰好有个机会能让你戴罪立功。

    族里跟皇商双湖容家有些买卖,虽然已是临近尾声却还需添些得力人手去了结首尾。

    我就把你的名字添进去了,耗了老大的人情,终于谋到个伙计头的位子。”

    “就你的人情能值个伙计头,还花在了我的身上!

    是你说胡话还是我疯了?”

    张贵一愣,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脱口而出道。

    “我的人情怎么就不能值个伙计头了!”张八杉闻言终于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被区区一个外室子轻视,尤其这种轻视还是事实,实在太令人破防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,我已经投书衙门,即将要接过平阳镇周边诸乡悯农使的差事了。

    区区一个族中管农事的伙计头,可一言定之。”

    悯农使,名头听起来既慈悲又唬人,其实就是个收农税的九品小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