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满意!”

    “多谢贵主人款待!”

    “多谢款待!”

    桨手们三三两两的向魏聪行礼,从外表上看,魏聪毫无疑问是一个上等人——高大匀称的身材,白皙光滑的皮肤,挺直的背脊,这让桨手们怀着一种敬畏的心情注视着这个男人。

    “诸位满意就好!”魏聪满意的点了点头,他拿起酒杯,穿过人群,不时停下脚步,在王寿的提醒下,向某个舵手或者桨手举起酒杯,说两句褒奖的话,被叫到的人无不受宠若惊的站起身来,举杯应和。就这般,魏聪只用了大概五分钟就在竹棚里溜了一圈,重新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你确定这样就足够了?”魏聪对王寿问道。

    “足够了!”王寿笑道:“以郎君您此时的身份,能亲身走进那个竹棚子,就已经是足够礼贤下士了。剩下招揽桨手舵手的事情就交给小人我吧!”

    “赵延年,你觉得呢!”魏聪还是有点不放心,目光转向赵延年:“桨手和舵手对我们接下来讨伐张伯路可是至关重要,到时候我总不能让你们都去划桨吧?”

    “郎君请放心!”赵延年这次倒是与王寿看法一致:“您做的已经足够了,再说,如果对一群桨手都要您亲自下场招揽,那其他人会怎么想呢?这会引起轻慢之心的!”

    “好吧!”魏聪点了点头:“那就交给王寿你了,记住了,余皇两层桨座上需要九十个桨手,舵手一个,鼓手一人,你招揽的人手绝对不能少于这个数字,不然你就给我滚去划桨!”

    “郎君您放心,一切都包在小人身上了!”王寿拍了拍自己胸脯,自信满满的答道。

    送走了魏聪,王寿长出了口气,有些不情愿的对赵延年唱了个肥喏:“延年,方才多谢你替我说话了!”

    “你是说让郎君不要在竹棚里招揽桨手的事情吗?”赵延年笑了笑:“你不必谢我,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,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,若是连这等小事都要郎君亲力亲为,那还要你我作甚?你若是连这点事都做不好,也不必在郎君身边呆着了!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王寿被赵延年一句话噎了个半死,半响之后才怒道:“你得意个什么,要论认得郎君,我王寿可比你早多了!”

    “不错,可汉初三杰中,韩信、张良认识高祖可比丰沛诸位要晚多了,可论功行赏的时候,丰沛诸公除了萧相之外,皆为功狗,张良韩信可都是功人!”说完后,赵延年哈哈一笑,转身离去。只留下王寿一个人站在当地,半响之后方才顿足骂道:“好,我倒要看看弄到最后,我和你哪个是狗,哪个是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