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聪在张硕的陪同下进了后堂,只见堂上还有其老母和妻儿。魏聪心知这是当时相待的最高礼节“登堂拜母”,赶忙向张硕的母亲下拜行礼,又叫来聂生向张硕的母亲和妻子下拜。礼毕起身后张母笑道:“我久闻绛衣将军的威名,本以为形容威武,却不想是位如此年轻的白面郎君!你这孩子生的倒也与你一般俊秀!”

    聂生面色微红,想要开口解释自己并非魏聪的亲子,魏聪拍了拍聂生的肩膀,笑道:“阿母有所不知,我这孩儿面柔而心壮,上次我在巴丘与贼寇激战,形势危急,贼人枪矛几临我马首,便是他持双尖矛骑马陷阵,才挽回危局!切不可以容貌小视呀!”

    “竟有这等事?”张母吃了一惊,笑道:“果然是少年英雄,当真是想不到这般年纪,便已经上阵杀贼了!我且问你,你当时面对那么多贼人,难道就不害怕吗?”

    “回禀大母!”聂生涨红着脸答道:“当时我只想到父亲危急,便冲了过去,倒也没想那么多!”

    “好,由孝而生勇,实乃佳儿!”张母赞道。

    “是呀!”张硕赞道:“敢问公子贵庚?”

    “十六!”聂生答道。

    “十六?”张硕惊讶的看了魏聪一眼,魏聪虽然已经留了胡子,但皮肤白皙的他本来看上去就比真实年纪小两三岁,估算起来岂不是十岁不到就有了这孩子?魏聪见状笑道:“阿生是我的义子,他的亲生父亲想必你也曾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!”张硕笑了起来:“那是何人?”

    “柴桑聂整!”

    “是他?”张硕吃了一惊:“他不是前些日子为人所害吗?”

    “不错!”魏聪点了点头:“我此番东下就是为了此事而来的!”说到这里,他目光扫过堂上张母等人,张硕心知魏聪是觉得这里人太多,不方便说话,便起身道:“我在后院花厅备有便宴,还请孟德兄同往!”

    “有劳了!”

    魏聪等人拜别张母,随张硕去了后院花厅,分宾主坐下,张硕令侍候的婢女奴仆都退下,只留下自己、魏聪、聂生,黄平四人。他举起酒杯道:“今日招待微薄,还请诸位随意!”说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“不敢!”魏聪举起酒杯饮尽,众人用了一些酒菜,魏聪叹了口气:“我此番杀王圭弃官,固然是一时兴起,也有借此脱身之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