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棠棠!”瑞维带着人冲了进来,看到床上安静的路政云,和脸色苍白的阮棠,心脏漏了一拍。

    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。

    她脚步虚浮地走过去,声音温柔:“我的人已经把这里控制住了,你别怕,我们带师父回去。”

    阮棠亲亲把师父扶起来,帮他整理好散乱的头发,又替他把外套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系上。

    “师父。我带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只是阮棠瘦小的身子根本扶不起路政云,她艰难又无助地用力,却根本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就像在嘲讽她这些年的命运。

    被利用,被欺骗,被伤害。

    她的反抗却如蚂蚁给大象瘙痒。

    一旁的瑞维看不下去,赶紧走过来阻止阮棠。

    “被抱了,尸体本就比常人重,我让手下带你师父离开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瑞维又觉得内疚,她不该说“尸体”那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棠棠,我……”

    阮棠没回答,只是绕开瑞维,颓唐地从祁少焱的身边走过,怀里掏出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上面的两个人,不过七八岁的年纪,男孩儿比女孩儿高出大半个头,两个人沐浴在阳光下,身后是祁氏老宅那颗百年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