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李中易手握重兵,实力超群,可想而知,政事堂的相公们一定会派兵,将刀架在李中易的脖子上,让他在交出造白纸术和砍下脑袋之间,作出艰难的抉择。

    无论是混江湖,还是居庙堂,没有实力却身藏巨宝的小角色,只能任人摆布和鱼肉。

    李中易的手都写酸了,堆积如山的公文,居然还剩下一成左右没有处理完毕。

    就在李中易喝茶的时候,同知军法司事李延清,按照往日的惯例,准时来向李中易禀报军中机密。

    叶晓兰听见熟悉的脚步声,便十分知趣的起身,领着堂内的侍婢们,快步退向堂后。

    “爷,据小的亲自去查实,第五军左厢丙营都头罗士章,在饮酒后见色起意,趁抄家时的乱局,强行毁了安喜县大户赵家幺女的清白。罗士章在事后不仅杀人灭口,更恶劣的是,他居然强迫老部下们帮着遮掩和说谎,妄图诡称为**而死……罪证确凿无疑……”李延清禀报的真相,实在太过于骇人听闻,李中易竟然楞住了。

    李中易做梦都没有料到,在如此严格的条令之下,他的老部下竟敢以身试法,犯下十恶不赦的滔天大罪。

    “好,好,好,好得很,好极了……”李中易连说了五个好,李延清的心脏紧跟着颤抖了五次。

    “哈哈,真是老子的好部下。”李中易怒极反笑,笑得异常之妖异。

    李延清屏住呼吸,脑袋越垂越低,恨不得马上从主公的面前彻底消失。

    “李延清。”李中易笑了一阵子,厉声喝出李延清这三个字,李延清便知道,有人要掉脑袋了。

    “臣在,请主上训示。”李延清毫不含糊的以家臣自居,惟李中易之命是从。

    军法司最重要的职责,便是主上监督军队的眼睛和耳目,做不到这一点,军法司还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么?

    李中易只要露出想咬谁的意图,李延清一定会毫不迟疑的扑上去,咬住那人的喉咙,吸干他的血,再将那人撕成碎片。

    “李延清,你拿着我的腰牌,亲自去抓人。不管是谁,胆敢阻拦者,就地格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