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轻黄顿时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我若不关心你,又怎么会为了你挨了你祖母那么多白眼。

    如今你弟弟与我母子分离,也不见你想法子哄你祖母和父亲开心,反倒成日里做尽那丢人现眼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息怒。”母女两个彼此怨怼之际,范云云心疼地开口。

    “大姑娘素来是个磊落光明的直性子,哪里做的来那些阿谀谄媚的事情。孩子身上受痛,正是委屈的时候,您说这些话不是叫人比死还难过吗?”

    说着又不等姚轻黄接话,自己拿了帕子去擦拭奚应雪满是血伽的膝盖。

    见奚应雪吃痛蹙眉,还拿嘴巴凑近了轻轻呼气,生怕手重了一丁点。

    被人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着,奚应雪心里头的委屈如同冒泡的开水,咕噜噜往外涌。

    撅着嘴巴不去看姚轻黄,眼底却冒起泪。

    等范云云将她的膝盖擦拭干净,奚应雪故意说了声:“多谢范嬷嬷,您自小就待我无微不至,在我心中您跟我母亲也没什么差别。”

    范云云感动得双眼通红,忍不住道:“大姑娘比我的亲生女儿还要亲。”

    姚轻黄本就心头不快,闻言气呼呼地看了亲密无间的两人一眼。

    而后奚应莲进来好一通端茶递水地忙活,越发显得她这个亲娘如外人一般。

    姚轻黄索性不再管她,直接摔门而出。

    听说奚松单独带了奚应芷去了端亲王府,心中既焦又躁,越发不畅快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