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的这几日,沈棠落除了进入鬼梦看看君云肆以外,其余时间可都没闲着,既已决定要上鸣沙岛,她不可能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来之前,她早就把鸣沙岛上上下下的重要人物,以及近百年来鸣沙岛发生的大事都了解了个大概。

    纵然无法知晓当年岛主之位争夺背后的真相,但曾经名噪一时的桑家她还是有所耳闻的。

    据她所知,这位桑家大小姐应当还活着才对。

    沈棠落会这样认为,正是因为鸣沙岛现今的岛主夫人就是桑氏一族唯一的女儿,桑眷。

    那方才在屋子里,桑眷又为何说她是覃寂的结发之妻?

    难不成,这件事,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隐情?

    她没去过鸣沙岛,自然不能只听信传闻。

    像鸣沙岛这样强大复杂的势力,大家族中有什么内幕,外界打听不到也不足为奇。

    沈棠落思索着,看向桑眷的目光带着一抹沉思。

    覃寂没注意沈棠落说过什么,从桑眷一出现,他整个人都显得不冷静了,满脑子都是曾经自己卑微又狼狈地被逐出鸣沙岛的场景。

    若非这个女人,他覃寂何至于沦落到如今的地步?

    他已经和鸣沙岛断绝一切,没有任何牵扯了,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?

    她背叛了他,又转投他人怀抱,这样的羞辱,难道还不够吗?

    七十年过去了,为什么,她还是不肯放过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