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敬正要开口,就听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嗤笑:

    “日子活不下去,就带你那娼|妇老婆回宣县去啊,留在这里有辱斯文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可谓恶毒。

    说话之人叫周玉才,乃是本地富豪之子,在他家捐建的府学中横行霸道,无人敢招惹,仗势欺人是常有的事。

    “周玉才,你嘴巴放干净点!”宓敬怒斥。

    然而周玉才并没有收敛,而是冷笑一声:

    “我难道说错了?你老婆就是从青楼出来,我叫她一声‘娼|妇’错了吗?”周玉才对周围家丁求证,家丁们哪有忤逆他的,人人称是。

    宓敬是个文弱书生,但也不能忍受有人在自己面前侮辱妻子,冲上去就要打周玉才,奈何周玉才身边家丁环绕,宓敬连他的人都没碰到就被家丁差点推倒,幸好韩霁在后面扶住他。

    “子章冷静,此等恶犬口中自然是说不出什么人话的。”韩霁扶住宓敬后说。

    周玉才还没被人当面骂过狗,怒指韩霁就要下令教训,谁料身边一个替他背着书袋子的家仆在他耳边说了句:

    “少爷,这小子好像走的县太爷的门路进来的,学台的话您忘啦。”

    周玉才被家仆提醒后想起,这插班的进来时,学台特意嘱咐过,尽量别招惹这人。

    可就这么走了实在没面子,于是指着韩霁放了句通俗狠话:

    “你给我等着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在他家仆的簇拥之下,人五人六的走了。